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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军犬成反击印军越线挑衅的功臣

时间:2021-03-12 17:24来源:网络整理 浏览:
说“狗不拉屎的地方”,应该就是我1987年参加中印边境武装对峙所在的无名湖高地。那里没见过鸟,狗倒真的是拉不下屎!听说我要上无名湖,山下勒站

说“狗不拉屎的地方”,应该就是我1987年参加中印边境武装对峙所在的无名湖高地。那里没见过鸟,狗倒真的是拉不下屎!

中国军犬成反击印军越线挑衅的功臣


听说我要上无名湖,山下勒站官兵说:“你快挂了!那儿的狗喝了那儿的水,眼都瞎了!”

无名湖高地有两条狗“无名湖”和“苏如拉”,是战士们进点时带上来的,并用驻守的无名湖高地和苏如拉山口正式命名了它们。可没多久,“无名湖”一只眼不知何故竟然失明了。

海拔4520米无名湖高地,其实不是湖,只是山间一片小沼泽地,因地势高且险恶,可拱守某主阵地左翼安全。进点顶住印军侵蚀初期,因在1:5万地图上没有任何文字标注,我们叫它“无名高地”,后来被某副司令员命名为“无名湖高地”。

“全线苦数旺东,旺东苦数无名湖”。只有亲身经历了,才能有切肤之感。雪山之巅,氧气稀薄,我们嘴唇终日开裂,浑身脱皮撕不净,流鼻血解大便永远有血丝,更有一旦发烧咳嗽便会迅速发展成肺气肿进而有性命之危。我在勒站待命时,就看到一个发烧战士被五六个战友抬了十几个小时(在那个缺氧的高度,别说抬一个烧得缺少主动意识的伤病员,仅空手攀爬,也极耗费体力)送下来却因无车送往后方医疗所而束手无措。我一上无名湖高地便高烧38多度,曾不要命地让卫生员连打两针退烧药,结果竟然奇迹般彻底好了。我们官兵当时处于怎样的境地,请各位看官尽情放飞想象力吧。

中国军犬成反击印军越线挑衅的功臣


在缺少新鲜蔬菜、成把成把吞吃“鱼肝油”的环境里,无名湖分队始终保持一个不成文的规定:“阵地上再缺营养,也不准动‘无名湖’和‘苏如拉’一根毫毛!”因为, “无名湖”和“苏如拉”和我们一样,也是无名湖分队的兵!

这俩“狗兵”并不是什么身价连城的藏獒,它们普通得跟无名湖每个官兵别无二致,白天黑夜在四个小高地上来回串门,饭时赶在哪儿就在哪儿和战士们一道吃几口半生不熟的饭食,渴时随处舔几口雪水,困时就近钻进一个帐篷并卧在门口里边借光避一避风寒。和我们一样,这两个“战士”也经常陷入拉不出大便的境地。所有无名湖人都亲眼见过它们为此急得团团转的样子,却没人笑得出来——我们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?

这俩“狗兵”天生就是为无名湖分队生的,它俩听得懂四川、陕西、安徽、西藏等多种地方口音特别是藏语的呼唤,总是欢天喜地地迎着呼唤又蹦又跳,可一听到阵地对面印军说话声音,就立马杀上战壕冲着对方狂吼不已。这奇了怪了!这事我到现在也没想清楚其中的科学依据。后来,我建议战士们训练一下它们,尽量把“阶级仇民族恨”埋在心里,以便在必要时能够充分发挥“狗兵”特殊作用。后来,“狗兵”们跟着我们巡逻时果然安静了很多,还能在我们中途休息时按照指令跑出一定距离替我们巡视外围。更有甚者,当“老陕雷”“胡子”连长和我下到沼泽地带与印军谈判时,这俩“狗兵”在我方阵地边沿来回跑动,自觉与战壕里的战士们一道担任我们的后援。

“狗兵”们喜欢和兵哥哥耍,分队出操也会象模象样地跟着队伍转几圈,更是特别喜欢我们验枪擦枪时跑来凑热闹,听见拉枪拴声就兴奋地大叫,而且总能在我们需要的时候,一会把枪油瓶叼过来,一会把弹夹叼起来。一次为了测试它们,我把一颗子弹扬手扔进远处的灌木丛,这哥俩儿从两个方向奔杀过去,不多时便找到目标,又屁颠屁颠地送回到我手里,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把我的定量口粮——两块压缩饼干得意洋洋地赢进了自己的大嘴里。

在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没有书籍没有鲜菜、没有不紧张没有不警觉没有不带枪没有不提防的阵地上,“无名湖”和“苏如拉”带给了我们很多快乐、笑声和慰籍,索取的回报仅仅是一头扎进我们怀里,要我们拍拍它们的脑门儿而已。

一天,无名湖分队接到电报,命我翌日回撤下山,阵地上弥漫着浓浓的不舍情。当晚帐篷里和“胡子”连长等人正在说话,俩“狗兵”走进来,卧在门口,一声不吭。

翌日清晨,官兵簇拥着我离开帐篷向山下走去时,“无名湖”和“苏如拉”竟然跟在我们后面,一声不吭。

我回身亲吻这哥俩儿的脑门儿,想和它们说一声“再见”,可眼眶发热,嗓子眼哽咽,使了半天的劲却没能说出来,只好示意它俩别动。就在扣动相机的瞬间,“苏如拉”突然跑开,最终画面上留下的只是狗兵“无名湖”,微微歪着头。它的眼眶里含着的明明是一种人类的情思呀!又一次拍拍它脑门儿,回身把自己埋进旁边的人群,一声不吭,实在不敢再回头,而心里知道,“无名湖”一定在目送着我,一声不吭。

中国军犬成反击印军越线挑衅的功臣


狗兵“无名湖”和“苏如拉”留在了中国南疆边陲无名湖高地上,一声不吭,就像所有为国为民守疆戍边的血性兄弟们一样,一声不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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